他是我的合谋，他是我的共犯。

-----正文-----

我杀人了。

在那个雨夜，那个漆黑的、潮湿的小巷尽头。

用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胸口。

鲜红的血液缓缓混在连绵不绝的雨水中，在男人脱力慢慢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转角处，那道安静立着的身影。

他看见我了。

我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抬脚向他走去。

他没跑。

“你不要紧张。”他在我正要拿刀逼上他的脖颈的时候开口：“我不会报警。”

我刚杀过人，手还在抖，音线也不自觉地发紧：“我凭什么信你？”

“与其问凭什么，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他。”他轻轻一扬下巴，向那边示意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框上光芒一闪而过。

“……”我沉默了，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怎么处理他的尸体。我恨他，但杀了他也绝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没有主意了？”他微微歪头，看上去面无表情，我却不知怎的，似乎捕捉到了他眼角转瞬即逝的笑意：“不如听我的，把他丢到河里去。”

城市的外郊有一条几乎绕着半座城的护城河，我按照他的指示在尸体上绑上了沉重的石头，然后一使劲……只听见了“扑通”一声，重物入河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刀刺进皮肉的触感还在我的手上挥之不去。

我靠着栏杆慢慢滑坐下去，穿着粗气看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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