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和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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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狗血了。

不过这种事情荣虎也不是没想过，但可能性就像是走到大街上被一位不知名的亿万富翁拦下说我的遗产由你继承一样，他从没期待过发生，但那女人就站在和他隔了一个货架的对面，眼睛直直看向他。

接着她迅速跟身边人说了句什幺，身影一晃消失了。

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绝对不会认错，荣虎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他开始期盼自己在几秒前看到的只是幻觉。但一切都是现实，没有虚构可言。

不过女人并不是要逃走，她清脆的鞋跟响声从对面转到了货架旁，再到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脚步停下了，荣虎跟着擡起头。

先是一双黑色靴子，接着是同样黑色的呢子大衣，再向上是一条垂到胸前的红色长围巾，最后才是围巾后的脸，白皙又小巧。

这确实是他母亲，但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母亲。

胡云走的那年他十七岁，是高考前五天，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下了雨，晚饭后又开始闷热起来，空气中的潮湿味道他依旧能想起来。荣虎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的教学楼楼道，他或许还是他，但她绝对不是，她走的时候没这幺年轻，也没这幺漂亮。

女人拢着头发走过来，手里拽着肩上单肩包的背带，表情难以形容。

荣虎回正了身子，这声“妈”却再也叫不出口了。

胡云先开了口：“你和你爸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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