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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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吹开冻土，河面冰层第一声轻响中，立春已至。冷寂的夜色被人声暖热，一线光破云而出，东方亮白，西都商户酒楼也随着天光开了摊子。

今日行人尤其多，前来应考的各路英雄们早已打点好行装，依次进入贡院入座，分隔的场地中人不见人，礼部侍郎周方挨个勘察。这些人来自天下各州，难免有不受礼法粗鲁不堪者，监考途中因大闹考场被武监“请”出去的就有五人。

这场春试一共四场，文武各两场，之所以不必乡省逐层筛选则是因为这次文试主审一共五十人。武试更容易，武将直接上场当作考题，赢则过，输则退。

春试当前，此时萧瀚病情终于好了一些，甚至偶尔能下地行走，他虽满身病气，却丝毫不狼狈，只是过于虚弱。龙袍裹在身上犹似旧时丝绸裹铁，他温情的目光放在萧昼面上，说的话却毫不留情，“审卷人数过半百，倾尽大雍能臣，若不能慧眼识金，那也无存在的必要了，朕养他们不是为了来宣政殿凑数的”

萧昼颔首，“儿臣出宫寻来的人也在春试此列，不巧又太巧，正是卫家子”

萧瀚眉头轻皱，

“卫家啊...”

太子见他皱眉心道不好，起错话头了。

萧瀚站累了，找了个临窗的小榻坐靠其上，转头见萧昼神情自责，于是微笑起来，漫不经心低语道“我去后你不必太勉强自己，尽人事，听天命。是萧家有负天下人，你现在太年轻了，为父真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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