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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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已下，天子大寒日要连斩四十二大臣，右丞相腊月三十凌迟处死。西都城内禁军整日巡行，人人自危，但凡头顶戴帽的官员，大气不敢喘。

那日名册上亦有赵钟灵的名字，他观望的身影等不及了。

定平五年腊月二十九，大寒日，赵钟灵带着驻扎西都的南衙军兵临城下。

月亮小而远的嵌在夜幕上，北风呼啸着吹拂过大街小巷，一年里最冷的日子要来了。

深夜的未央城外，赵钟灵身后左侧坐在马上的是穿戴护甲的韩重山。

而沉默的南衙军像一座高山，赵钟灵带兵从山脚校场穿过中天大街，士兵沉沉的步伐惊动了安睡的百姓，户户惊恐关门闭户，他们知道，有人反了。今夜过去，大雍一切都不一样了。

高阔的城墙高不可攀，在它怀抱之外，有一群乱臣贼子。城门下百丈宽前庭中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赵钟灵冷笑着眺望城门上聚集起来的火把，守城士兵看清那一望无际的队伍时嘶吼声撕破了夜色。

来人——！

南衙军兵临城下，赵钟灵反了——！

赵钟灵这几日在南衙亲手连斩一百人，才将众士兵浮动的军心变成惊恐。这幺多年南衙军的本能已经被训练成见军令则忘我，更何况他们早些时候不经陛下调度便集结于山阴，已经是犯了忌讳。

韩重山问所有人，箭在弦上，发亦死，不发亦死。发还是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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