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江河斜靠在新刷过的白墙上朝她微笑，眼角下方有两个浅浅的笑窝：“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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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中重归安静，只有风声呼啸。在确定中年男人没能赶上这趟车后，赵小溪终于松了口气，瘫倒在座椅上。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酒精在血管中加速流淌，让她变得更想睡觉。

但她现在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把她拉进来后，江河一直没有再说话。他抱着双臂，沉默地坐在她身边，似乎还在生气。

赵小溪犹豫了一下，“……谢谢你。”

江河没有反应。大约过去了一个世纪，她才听到长长的一声叹息。

“刚刚在酒吧，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江河说，“我不该……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生气，但我还是朝你发脾气了。对不起。”

赵小溪看着他。江河继续说道：“我不想做那么小心眼的男人，我们可以和平分手的。你依然是我在这座城市里最重要的朋友，这一点不会改变。”

赵小溪还是看着他。

“我，我只是……我被你弄糊涂了，江河。”终于，她小声地开口说，“我对你说，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不是在和你分手，也不是在讽刺和否定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江河怔住。

他张开嘴，“什么叫……你不知道？”

赵小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甚至怀疑过是我穿越了。多重宇宙是真实的，我在一个全新的，我们俩在一起的世界。但在我的印象里，我早就被你拒绝了，因为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搞砸过你的恋爱，也搞砸了我自己的，那天晚上我想要告诉你，我拒绝了励志的表白，因为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告诉自己我以你最好朋友的身份生活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你需要我。而事实是，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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