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溪抬起眼，双眼直视着眼前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现在的她已经不会被那抹光芒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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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的地面上落下一片暗影，接着又是一片。积压已久的大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清脆地敲打着晚秋的落叶和玻璃窗。

赵小溪用指尖描摹着不断滚落的水痕，终于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你并不是单身主义者，你也会和人谈恋爱，为什么那时你就是不肯接受江河？”

陈予之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敲击着咖啡杯：“因为他不是我最好的选择。”

赵小溪垂下眼。意料之中的答案。

“说实话，我太了解江河了。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长辈们手心里捧大的孩子，没吃过苦，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以至于挫折到眼前了他还能假装看不见。他聪明，柔软，但就是没有魄力，关键时刻总需要别人推一把，才能拿定主意。”

她忽然顿住，看了一眼赵小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说他的缺点。江河当然有他的好，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赵小溪攥紧腿上的手指，轻声说：“因为是你，所以才能这么说。”

陈予之有一瞬的愣怔，“什么？”

赵小溪的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微笑，“你永远是光芒万丈的样子，所有人都围绕着你，追赶着你，所以你从不回头。江河不是最好的，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是你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永远都追寻着更好的，你觉得你一定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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