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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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至说人最后都是会和现实低头的。

当个老师也没什么不好，就是穷了点。他叼着烟笑，但还算自由。

陆蓼透过烟雾看他，是种难以捉摸、难以形容的美。燥热日光也晒不透他的躯壳，灵魂影影绰绰。过着庸庸碌碌的生活，精神却不想苟同。

陆蓼说你不错。

林淮至拿下那支烟，唇线很薄，眼神也很薄。他说很高兴认识你，小陆。

陆蓼一蹙眉：“我们同年生。”

“但你可爱嘛，”林淮至乐了，手指一动，银色的烟灰便落进风里，“人们大多会被你的脸欺骗。其实你有种抽离人间的天真，我很羡慕，这样活着比较不苦。”

陆蓼听着不太高兴：“也没见你很苦。”

林淮至笑出声，烟雾迷漫快走到尽头：“是呀，我不苦，只是无聊。”

虚度岁月的一种无聊，有时候还不如陷入一段苦痛，情感丰沛地感受。

小白的狗绳被递回陆蓼手里，街道已经很热了，京巴热得有些蔫巴。陆蓼没介意它弄脏了的皮毛，弯腰抱起。它呜咽一声似乎困了，乖巧趴在主人臂弯里。

林淮至用没夹烟的那只手摸它的头：“小白拜拜啦。”

陆蓼和他分开了。从清晨到现在，他终于走上这条路，抽烟的男人被经过、被留下，地面热得冒烟，画面尽是氤氲的。

回家后陆蓼冲了个澡，迟到的困意终于到来。他强撑着给小白倒了狗粮和水，然后就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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