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迟钝地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正文-----
沉香袅袅。
跪坐在床榻前的长安身形猛的一歪,带累的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前倾了倾,差点磕上床沿。下一瞬,他警觉地撑起身、睁开眼,确定房中并无他人,晏清也还好好地躺在床上,那颗高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他也终于能腾出空来揉捏因数夜不眠而胀痛不已的额角,只是一双眼黏在床榻上睡着的人身上,半点儿也舍不得移开。也因此,他忽然发现晏清似乎一直在不安地扭动,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蜷缩,口中也呓语不清。
或许是因为伤势,也或许是因为软筋散的效用,不管是晏清的动作还是呻吟的声音,都很轻,轻的仿佛可以被流风拂去。
“主子?”
没有回应。
顾不得懊恼,长安急急忙忙探手去摸了摸晏清额头。
烫。
烫的惊人。
烫的长安仿佛回到了十数日之前,晏清握着长刀含笑阖眼倒下的那一刻。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抱紧晏清,又怎么走出乾元殿的,他只记得那种蚀骨的恐惧,那种从晏清身体里流出的温热液体带给他的灭顶的恐惧。
长安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畏惧死亡。
他猛地站起身,却因为久跪连站都站不稳,强撑着晃晃悠悠地去唤外头守着的人。
侍从是个生面孔,才调进这院中不久。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只知道院中睡着个很紧要的人,头两三日还打起精神应付,之后发觉院中一应事宜皆是靖安侯亲力亲为,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反倒是那些一同来服侍的想冒头去插手或帮忙的人总是隔日就不见踪影,心里有了盘算、有了懈怠,行事越发松散起来。今日当值,还是他目送靖安侯关上的门,静静退回远处廊下守着,本以为又是一个无聊的晴夜,却没想打盹时,耳边震声一吼,他才醒过神小跑中跨进院中,就被红着眼、趔趄着扑过来的靖安侯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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