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月拿着纸条的手不免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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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月见到晏清的时候，没见到长安。这实在出乎她意料。要知道，她之前为了想出一个合理的支开失去理智的疯狗的法子，想的头都疼好几天，甚至都做好下药的准备了。

可偏偏长安没来。

说不清心里是轻松一些，还是怅然更多，江何月低头看了眼被仔细裹在被中抬过来的晏清。那张脸此刻毫无半点生意，死气沉沉的泛着青，也怪不得院中抬他过来的仆从此刻都跪俯着簌簌发抖。

其中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见江何月一直拖延，心中焦急，念起自己这身系在贵人安危上的性命，咬了咬牙，出声催促：“江、江大夫，劳驾......”

或许是这一句打破寂静的提议给了剩下的人发声的勇气，院中渐渐热闹起来，间或有人附和。

忽然，天幕上一团黑影缓缓飘过，遮住了月亮大半。江何月住的偏院这些时日不爱点灯，没了月光，顿时显得阴沉。那些勇气仿佛已经用尽，接话的人少了很多，即便有，说的也是含糊不清，这院子便又清冷萧瑟下来。

等到安静了，江何月才叹息了一声：“大夫能救的、能帮的，只有活人，再不济......也得是想活的人。”

“可侯、侯爷说了，若是贵人有任何差池，我、我们......”尾音发颤，来人回忆着长安说话时的样子，惊悸得无法将整句话复述完整，停了片刻，厘清思绪，抱着满腹苦涩艰难道：“烦请江大夫尽力。我们、我们......想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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