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要你将自己剥皮抽筋那般向他赎罪，是好好同他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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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心思在江何月心头百转千回。眼下，她分明有满腹疑问，然而看着长安规规矩矩地跪在床榻之下的颓丧样子，又觉得事已至此，问再多也是徒劳。

众人皆有自己的道。

是劫是缘，谁又说得清呢？

“这是最后一次。”她有些惫累地蹲在长安面前，划开他衣裳，仔细看了看流血的伤口，利索地掏出数根银针在已经发乌发青的周遭接连扎下，“不管你此番是生是死，这烂摊子我都不会管了。为晏清解毒后，我便离开京城，寻个自在的地方去躲躲清净。倘或不能，看你巴不得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的样子，想来也无需我这个外人来操心。”

可能是被扎的有些疼，长安蹙了蹙眉，眼睛却还是一错也不错，直直钉在面如金纸的晏清身上：“主子不会死。”

“既然盼着他活，先前何必作孽？如今他只求个解脱，你就算遂了他的愿放手又能如何？这般自苦便宜得了谁？”

“暗卫的唯一职责就是护卫主子性命无忧。”对上江何月不赞同的眼神，长安有一瞬的逃避：“之前......是我贪心，今后不会了。”

“要自己不该要的，确实贪心。”听了这话，长安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江何月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看了眼跪在地上像个木偶的晏子归，又看了看手边这尊不开窍的木塑泥胎，更是不自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一对儿冤孽......”说完，顺势拉住长安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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