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他，不许碰他。”

-----正文-----

“小陈凌，你妈妈又在发疯了。”

年幼的陈凌背着沉甸甸书包还没走到小院里，有个邻居站在门边，看笑话一般地说。

年幼的陈凌看不出对方脸上的戏谑，绷着小脸，抬眼望楼上看。

果然从上面传来女人的尖叫，以及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歇斯底里。

楼下聚集着很多像这样看笑话的人。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到陈凌进来，各有各的目光，有笑话的，有同情的，有不屑的……

所有的汇集起来，如同和在一个杯子里各色的玻璃渣，叫人难以下咽，但却不得不喝下去。

他在别人各色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进阁楼。

“陈凌，你进来。”一走进家门，外婆拿着量尺一下下迎着风，打在疯子的身上。

陈敏半裸这身体，披头散发，倒在一片狼藉之中，抱着头，背上全是一道道血痕。

对着外婆的量尺，她呜咽大喊，害怕地后退，“淮喻，淮——”

“我叫你不许再提！”

“啪”得一声，力气之大，将对方的皮肤刮起一层血肉，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响彻室内，陈敏哆嗦着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嘴角甚至还渗出了血。

“拿着，给我打！”

外婆把陈凌拉到最前面，把量尺塞到他的手里，指使着他。

陈凌怔然地看着手里的量尺，陈敏脸上印着血痕，咬着指尖缩在角落，目光游移到陈凌手中的东西，害怕得直哆嗦，看着他喃喃：“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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