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空。

-----正文-----

裴云川没有带他回学校，而是去了朋友的面馆。他问朋友要了个单间，问虞烬饿不饿，又很轻很轻地问：“一会儿和我说说发生了什幺，好吗？”

虞烬点头，牵着裴云川的衣角，乖乖地站在他身后。裴云川和朋友聊了几句，转身时见他仍旧红着眼眶，心里不忍，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小心地为他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揉了把虞烬的头发。他小声对朋友说：“等会儿借我用用你的车。外面要下雨，我骑着机车来的，不方便送他回学校。”

朋友欣然同意，直接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递到他手里。

他又去安抚虞烬，低下头时叹了声气，把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掰开，随后牵住了虞烬的手。

虞烬跟着他走进了有小隔板的单间里。

小单间只是有一层隔板，没有单独的门，只在门口挂了个小帘子。

裴云川松开他的手，又揉了把他的头发。

虞烬坐在椅子上，声音低落：“……那个女孩叫程溪沂，是秋老师的学生，算是我的师妹。”

他顿了顿，很多词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就长久的沉默着，他和秋渺一样的伤心，不知该如何将这件事说出口——一个热爱舞蹈的女孩子，她今年高二，明年就高三了，她曾经和虞烬说，虞师兄，我也想考澜岸，去学古典舞。

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虞烬想，她该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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