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缝里挤出来的二更

-----正文-----

一夜无梦。

裴云川醒得早，迷迷瞪瞪地伸手摸向了枕头旁边的手机，摸了一手的冰凉。睁眼一看，他已经从地铺上滚到了地板上，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背，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坐了起来，把地铺收拾了，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虞烬。

裴云川凑过去，悄悄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低声说：“早。”

随后他转身，抱着叠好的被子，把它塞进了柜子里，顺便把虞烬的脏衣服顺走，放进了洗衣机里，才走进了卫生间洗漱。

水流声很小，他怕吵醒虞烬。

然而拥有良好的作息习惯的虞烬，在他亲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

只是没睁眼。

虞烬揉了把脸，缓慢地坐起身。

晨光自窗帘的缝隙里钻进了屋里，细碎的光落在地面上，虞烬四下看了看，昨天穿的拖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光着脚下了床，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防盗窗把光割得一束一束的，落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

“啾，啾。”

小山雀蹭蹭他的颈窝，一如既往地在早晨和他撒娇。

虞烬低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脑袋，坐回了床上。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消失了，裴云川推开门，额前的发梢沾了点水，湿漉漉的，有水珠从他的发梢上落下来。他撸了一把头发，见虞烬醒了，说：“早。”

其实早就说过一遍了，虞烬想。可他装作不知道，也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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