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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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乘歌没有去倒水，直接走向阳台。因为窗帘的关系，他去拉铝合金玻璃门时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

他以为像纪遥夜那种好好学生不会抽烟，但实际上想到康乘月这种学霸也一样喝酒泡吧醉心医美，他本不该给好学生加上刻板的滤镜。

所以康乘歌只是微微一愣，握着烟盒问纪遥夜要不要再来一根。

纪遥夜看了眼手里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笑了下说不用了，他其实没什么烟瘾。

康乘歌也笑笑，弹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当”一声点上了。

大概是之前的几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并且从一开始就像是存在某种不和谐的磁场，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选择没话找话说。

康乘歌实际上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康业的私生子，那他们算是……

兄弟？

想到这层关系，康乘歌发现自己很难对纪遥夜生出绝对的厌恶。他看过纪遥夜的资料，从出生证明到入学记录，25年的人生轨迹，十几张薄薄的A4 纸就全部打印完了。

他知道纪遥夜的出生日期只比自己早一天，刚看到的时候他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窒息，有一瞬间他觉得这都是康业的错。

康乘歌兀自想着，直到一个烟灰缸出现在他眼前。

“给你吧，我进去了。”

纪遥夜把烟灰缸放在康乘歌手上，又对他笑了笑。康乘歌本想说声谢谢，转头看到这个笑容时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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