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安得双全法，可我想试一试。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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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项南记得从前听人说，人死了之后，死神要用镰刀割下灵魂拿去称重，轻的上天堂，重的下地狱，不重不轻的送到油锅里滚一滚，再看一轮红尘。

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灵魂重几斤几两，就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晃得睁开眼，三少爷唐家辉在咚咚敲门，“赵管事！赵管事你在吗？父亲找你！”

赵项南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这是不是死前的最后一场迷梦，回到自己最牵挂的地方再看一眼。

但他又否决这个想法，如果真是这样，他该直接出现在唐家亮的身边。他佝偻着身体慢慢走向房门，背后中枪的地方仿佛仍在隐隐作痛。

一开门，唐家辉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没事吧？你生病了？那我告诉父亲去。”

“三少爷，别……”赵项南徒劳地冲着唐家辉一溜烟远去的背影唤他，无果。赵项南转身回房，头脑一片混乱，机械地像往常一样穿上笔挺的西装。

系扣子的时候他想到，穿西装是老爷的要求，可裁缝是唐家亮特地为他找来，裁的一身衣服挺阔又熨帖，唐家亮还笑说他穿上西装比他更像少爷。

唐家亮自己还穿一身中山装呢，袖子上总沾着不知哪蹭来的灰。赵项南摇摇头，轻轻笑了。

他走下楼梯，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走进餐厅，全家人都在桌边吃早饭，而他不偏不倚，用多年养成的习惯，正对上唐家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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