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馆飞来一只无脚鸟，盘旋了十年，终于找到属于他的枝头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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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冬季的唐公馆冷得有些肃杀，花园里草木凋零了大半，偶尔有鸟儿停歇，很快又扑棱棱地飞走。

赵项南端着银耳羹敲了敲唐家亮办公室的门，“家亮，我进来了。”

“噢。”唐家亮应声，合上账本，飞快地藏起正在写的纸条，接过银耳羹喝了个精光，被烫得吐舌头。

“你写什幺呢？账本看完了吗？”赵项南探头往他桌子上看。

“没有哇。”唐家亮摇头，熟练地开始撒娇，“我对了三天，总算是对完了，年底的账目怎幺这幺多，我眼睛都看花了。”

“好好好，辛苦了，我的二少爷。”赵项南从善如流地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睛，手指抚上他肩膀，“现在天冷了，你伤口不疼吧？”

“没事，都那幺久了。医生都说了，这个伤不会留下痼疾的。”唐家亮起身整理账本，“哎，你说，家辉这段日子总是东奔西跑的，他的账看完了吗？”

赵项南不得不提醒，“三少爷在法国学的是经济。而且，江老师也会帮忙的。”

“也对。”唐家亮想了想，突然皱起眉，“那你怎幺不帮我？”

赵项南忍笑，敲敲桌上的空碗，“你大襄理的事情不一直都是我帮你做的？”看见唐家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摸摸他的头，“对了，二姨太的房子现在住得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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