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正文-----

随行野自认和好的一番话让随润雪浑身燥热的血都凉了，这场冷战的导火索再次显山露水，此刻的旧事重提让他避无可避。他下意识抽了两张卫生纸擦拭腿根，好让场面严肃些。

随行野立在他跟前，忍着长途奔波后的困意扫了眼客厅，认命地决定先伺候难搞的。他当然觉察到随润雪欲言又止，只是懒得理，贤者时间拒绝应付任何需要回答的问题。

随行野弯身把人打横抱起丢进浴缸里坐好，举着花洒替他冲水。随润雪心里装着事不大配合，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趴在浴缸边沿闷闷开口。

“你那天带了个女孩儿来店里吃蛋糕。”

随行野虽然吵架时没输阵，其实一直稀里糊涂，非到现在才咂摸出前因后果。他烦躁地甩了下头发，想把随润雪的脑袋按进池子里洗洗。

他知道随润雪被先天的生理缺陷养得自卑又敏感，为了避免这些有的没的，从前和客户见面都会尽量离他几公里远。那天实在是对方主动订的地方，姑娘发信息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店里等了。

随行野疲惫地长叹一口气，有点犯烟瘾，他搓了把脸尽量平和地开口，指骨捏的嘎吱作响。

“咨询约拍的客户，就住二四对面。那天聊完我把单子转给王哥了，没接。”

二四是随润雪的甜品店，从他们死了的老妈那接手来的，地理条件一般，原先是个生意惨淡的小超市。随行野找人把店面换了个装修风格，乘着网红店打卡的东风意外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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