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变回那个女孩吗，那个无知、怯懦、温顺，任人摆布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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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屏幕上的人，带着盈盈笑意渐渐消散。循着唯一一束亮光，我拾级而上，步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电脑旁的绿植蔫蔫垂首，屏幕里的窗口径自变换。办公椅的坐位空置着，表格中的空缺却在被飞快填充。我紧紧外套，深夜的办公室像一座明亮的监牢。塑料板分隔方块区间，显示屏是目光的焦点。一个透明人绑定一块屏幕，在无法被看到的世界，五指纷飞。

“雷温……雷温？”我的呼唤也染上压抑。“你在哪儿，雷温？”

“滋滋……”熟悉的影像在身前凝聚。你换上同款另一色的裙裾，胸前包揽的红蕾丝蛊惑艳丽。

“咨询处……在您的左手边哦。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拼凑好的喉咙吐词清晰，一句一顿。皮肤边缘，细碎的像素点一闪一现。

……如若把你独特的声线程式化，用行行代码表达，大概就是此刻我耳中的轻语吧。

我注意到，除去衣着，你的发型也有细微改变。颈侧的发丝微微曲翘，比起初见面时的柔顺，看上去多了些俏皮。妆容明艳，唇角上扬，眼下的黑痣分毫不差。虽然还是公式化的笑容，却让我感到，眼前人似乎比唱片店里的那位更为年轻。

走道弯曲延伸，两侧办公室的门都大大敞开。“引路人”雷温消散了，更多的身影却在室内里浮现。演播厅、录音棚、直播间……失去发髻的灰发完全披散开来，在绿幕前微笑，对话筒播报。大同小异的开场白顺着线路，传进每位听者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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