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这能算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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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亮醒来的时候身旁是空的，他摸一把，冷的，赵项南早走了。

他用一条胳膊撑着自己半坐起来看向床头，银铃铛安安静静地放在盒子里，盖子仍敞着。他把盒子盖好放回抽屉，拿起原本放在铃铛边的另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叠字条，赵项南的字迹，写着，鬼鸟现，青冢桑梓园。

他知道赵项南没看见这个，否则他绝不会放任自己在他枕畔酣睡到天亮。他可能会在某一次攀上高潮时被掐住脖子，或者在赵项南抱他去洗澡的时候被按进浴缸里。赵项南一向喜欢这种蜜里藏刀的杀人手法。

其实唐家亮并没有绝对的证据确定赵项南的身世，如果因为他姓赵就说他和赵氏方药有关实在太幼稚了，而且这些事情他想得到，唐老爷和唐家明自然更想得到。他只是更加相信自己多年如履薄冰地在公馆生存锻炼出来的直觉。

那天赵项南为他上药又送他回家，他心里是欢喜的，他想这幺多年，总算有一位萍水相逢的赵大哥愿意施与他几分关怀。只是不久之后再相见，赵大哥就成了公馆里的大管事。

于是他就明白，太阳底下没有巧合，他还是无人在意的小白菜，最大的用处是做赵项南飞黄腾达的跳板。

是的，太阳底下没有巧合。赵家灭门时他虽年纪小，可对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火还是很有印象，一个姓赵的人在搬进新宅子后不久就无缘无故地出现，他也不信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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