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人都在刻舟求剑

-----正文-----

7.

他匆匆套了一件衬衣溜出家门，羽生先生并不在家，结弦开门时眼里还有些许困倦，但他还是询问陈巍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国王的夜莺》，这是一个东方故事，我小时候常看的书。”羽生结弦翻开画本，同陈巍一字一句读着封面上的字，他脑海里回忆起儿时自己趴在母亲床边听故事的场景，忍不住嗤笑出声。

“现在看着也不过是本幼稚的儿童书。”说罢，他作势起身要把书放回书架上。

“那讲的是什么故事？都是我看不懂的字，”陈巍拉住了羽生的衣角，跨过床去翻开书页的一角，顺势躺在了他的大腿上，手指磨蹭着纸的边缘，“结弦讲给我听听吧。”

他笑起来像是单纯的动物，身上散发着偶蹄类动物特有的无害柔顺，和他养的那只畜牲如出一辙，羽生结弦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陈巍直起身，垂眼翻阅陈旧的书页，时不时被插图逗弄的轻笑出声，额前的卷发随着摇摆而晃动，透过没扣紧的衬衫，羽生依稀能看到锁骨处渗血的咬痕，他不自然地拿过一旁的被子把人裹起来。

“来吧，我读给你听。”

他靠在床头，摩挲着泛黄的字迹，这是幼儿学习词汇的画本，还保留着羽生结弦年幼时歪歪扭扭的蚂蚁字。

“从前有一位国王，他非常喜爱夜莺的歌声，送去了无数珍宝，善良的夜莺答应了国王的邀请，虽然夜莺的歌只有在绿色的树林里才唱得最好，但耐不住国王的请求，它被禁锢在了皇宫里，日日为国王歌唱；有一天，有人向国王进贡了机械夜莺，这只机械夜莺可以日夜不停地歌唱，于是它成为了国王的新宠，而真正的夜莺在这土地和帝国里被放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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