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战，主将殒。

几日后，满身阴沉冷厉的女子坐于床边，身形单薄，乌眸幽深而沉。

满屋的秋日燥冷之意，竟被她浑身戾气绞得粉碎，隐隐的，还透出微不可闻的血腥气息。

她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躺着的苍白女子，黑眸中布满血丝，疲惫，又蕴着狰狞的歇斯底里。

她许是醒不过来了……

每每这样想，褚沐柒就觉得肝胆俱裂，心战胆寒。

卫风吟若是死了，她要如何在虚幻浊世中存活?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个冷淡嗜血的笑。

看着卫风吟清冷苍白的眉眼，心头空洞地泛着凉。

她动了动几日未曾动弹的身子，站起身来，垂眼盯着那张紧闭着眼的容颜，缓缓擡手，开始解衣。

软罗腰带渐渐松散，单薄衣衫一件件褪下，很快，就露出她偏白瘦弱的身子。

她病弱多年，便是身子养好了些，仍是带着些病态。

她木着脸掀开被子，看着卫风吟紧闭的眸，许久，伸手探向她的衣领。

面无表情地将她皎白的身子剥露出来，一扬手，将褪下的衣衫尽皆扔于床下。

她搓了搓自己有些泛凉的身子，在卫风吟面前毫无顾忌地活动了会儿，便拉上被子，在她赤裸的身边紧贴着躺下。

她执起卫风吟静置的手，细细端详着。

指根葱白，纤细而长。掌心细腻柔软，却在虎口食指处覆着细白的薄茧。

她虔诚地覆身吻上去，一根一根，从指尖到掌根。

带着细弱的希冀朝卫风吟脸上望去，然而又迅速垂了眸，不敢再看她毫无所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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