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手心儿里捏着手机，屏幕因消息提醒亮起多次，都被一一摁灭，可他想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发过来半个字。

备考加上考试，已经过去两个周了，翻开聊天记录，结束对话的人是他，现在是五点，五点半是最后一科结束的时间，他曲起手指来在腿上扣了扣。

放假时的宿舍楼总是热闹的，不少人拖着行李箱，轮子在地上咕噜噜的转。

季离的车大喇喇停在宿舍楼门口，透过车窗始终没有自己找的那个人，啪嗒一声，安全带解开，他索性下了车，倚在车门上等着，指尖夹了一根烟，没有点燃，顾笙不喜欢烟味……

擡腕看了眼手表，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钟，而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

他摩梭了下指间的香烟，擡手丢进了垃圾箱，点开联系人，先拨给了顾笙，不管打了几次，耳边永远都是那冰冷的女声，季离抿了下嘴角，转而点了宛永嘉的手机号。

“喂，大佬，顾笙这小子提前交卷先跑了，这宿舍也没回。”作为大佬的小弟，宛永嘉声音显得干巴巴的，甚至还带着几分紧张。

“多谢。”揣摩着宛永嘉话中的词，季离翘了下嘴角，说罢便摁了红键。

打开车门，重新坐在驾驶位上，握着方向盘，却不知要开去哪，绕着校园，从李园开到了相隔甚远的桂园，在湖边儿停了车，打开车窗，带着凉意的风从湖面吹过来，这个角度看，湖上飘的鹅都是成双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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