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B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3U3124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

因没有行李，顾笙倒是轻松许多，位置是靠窗的，顾笙歪着身子侧脸偏向窗的那边，手机已然关机，却还是下意识的要拿出来，看一眼黑漆漆的屏幕。

旁边坐下一个人，顾笙没有多大兴趣去看，只盯着黑漆漆的屏幕发呆，到最后，将手机扣在腿上，无声的敲了几下，却意外发现手机壳凸起来了，像是里面塞了什幺东西。

在指纹解锁处，赫然是被黑色的纸给遮住了。

鬼使神差的，顾笙剥下手机壳，将它拿出来了。用的是硬卡片，裁成了名片大小，入眼是用银白色的笔写的字：只要你想，就可以。

想？想什幺？顾笙迟疑了一会儿，无意识的摩挲着手心儿里的卡片，在心里问自己。

想跟季离在一起吗？答案是矛盾且复杂的。

顾笙到现在都能想起季父提起他们这段关系时的表情，嘴角勾着薄凉的笑，不，甚至是不屑一顾的。

他当时也给了肯定的答案，得到的是季父看透了的笑。

“喜欢？喜欢是最不真切的东西，小伙子，你的喜欢能帮他赚多少钱？他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助手。”

是啊，他是高岭之花，是什幺让自己产生可以轻易靠近的错觉呢。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没有贪念的话，怎幺会…

顾笙的思绪有些乱，不料翻过来，是清清楚楚的：可否白头？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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