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未必,命数尚未可知。”卫澈开口的语气平淡,“我尝过断肠草。”
落在他股间的巾帕顿在原地,阿欢默不作声。
“断肠草又苦又腥,难吃得紧。方吃下几根,腹中便搅成一团,恨不能将五脏六腑吐干净。”他语气平静,阿欢却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我吃了三十根。”
断肠草穿肠烂腹,不消三十根,三根足以致命。他实乃铜人铁身,才能存活至今。
“你定很疑惑我怎幺没死罢。”梨涡于他脸上若隐若现,他恍若旁观者道出他人事,“五毒蛊熬出的蛊王以人为器皿,得以滋养。断肠草的毒对它来说不过是养料。”
“你以身饲蛊?”阿欢愕然。卫澈平素随性不羁,不信鬼神,怎会炼蛊?
他默认了——那时莫说是炼蛊,要他性命他亦甘之如饴。
阿欢默默起身,巾帕在盆中搅了又搅。她拧干巾帕,将其晾在木架上。她伸手替卫澈盖上被褥,被卫澈掣住左手。
阿欢没有动作,任他扯着。
“你怎不问我缘由?还是……”投射来的目光潮湿。
她已经猜到了。
“松手。我不想伤你。”阿欢挣脱无果,语气冷淡。
这世上能让卫澈丧失理智的事不多,王瑾占一,抑或是唯一。
瑟瑟秋风,山脚简朴客房,零星炭火,两人独处一室,之间横亘许多人事。
“我和王瑾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她是将军府幼女。她欢脱伶俐,一双黑眸如珠。每每春日来庄上,必要撷花玩。那时我阿娘尚在,直道我们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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