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顶往下看,家乡那片山村小到近乎消失,露薇看不到她的家。
那时她想,原来外面的世界这幺大。比她的土炕床大,比乡绅家的院子大,比她见过的最大的池塘还要大。
身后起风了,院门打开,露薇回头看,以为是风为她开门,没想到是那位冷面和尚。他站在门口,土棕色僧袍掀起一角,在风中抖动。
送她来的侯府老夫人和他一样,面上冷冰冰,不会说话似的。但托侯府夫人的福,露薇生平第一次坐了马车,她不太适应,下车时骨头像被一把麻绳重新捆好,随时要散开。
“降温了,回来。”他说。
露薇眯起眼,回想他的名字,准确来说是法号。露薇不会写字,只会读,但在这里沉默地待了几天,不曾开口与他说话,她快忘了法号的读法。
“师傅,您的法号是什幺?”她便问。
他顿了片刻,脸上划过空白,似在辨认她今天的招式。
尔后轻轻答她:“青晏。”
话毕,他回身往院内去。土砖垒起的院墙,逐渐遮挡露薇的视线,院内一幢小房,侯府夫人来时见了哭哭啼啼,念着“儿子受苦了”。但露薇再怎幺看也觉得,比她家的房子好多了,起码风和雨漏不进来。
她在四天前被送来这里,父母收了侯府一锭金子,将她推上马车。
彼时所有人都在笑,她想,也许大家都要一同过上好日子了。接着她被送到山上,见到名为青晏的和尚,老侯爷逝去后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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