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第一眼没有看见他，第二眼和第三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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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fa第一眼没有看见他，第二眼和第三眼也没有。他从便池径直转身出来，全神贯注地洗他的手，左手，右手，拇指到小指，小指到拇指，再来一遍。好像如果他不这么干、或者清洁得不够干净，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超过他的控制范围。

这是个无理的想法，他很清楚。如果Carlos或者谁在他身边，他们很快会提醒他，放松一点，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因为他洗手的时长改变。但他们谁也不在这里。Rafa可以让水流冲刷他的每一处手茧的裂缝，直到他满意为止，直到他觉得足够为止。

他抽手纸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在擦掉每颗水滴、然后把湿润的纸团丢进废纸篓的时候也没有。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往任何其他地方看，因为没人会期待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在酒店地下一层停车场的公共洗手间里碰到什么人。或者说哪怕碰到什么人，也不太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希望能专心洗完他的双手，然后离开。

何况他的精神也不在。他早就不该在外面晃悠，但他忍不住让司机在附近的街区多转了好几圈，因为他不想回去睡觉，尤其不想和他的室友兼教练在房间里面面相觑，在他知道很可能他们两个人谁都睡不着的时候。他们可能还要讨论明天该怎么把他拖去机场，以及其中的过程该不该牵涉到问酒店借一辆轮椅。他也不想讨论那个。Rafa还没到那个地步，他还能走动，尽管他觉得如果现在能有辆轮椅驮着他回到楼上去，也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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