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你眼睛往哪儿瞄呢！？

-----正文-----

“进来呀，怎么站着发呆？”

陆景手里抓着一把画笔，站在画架前好笑地看着乔以棠，“你还会不好意思啊？”

阁楼象牙白的墙体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屋正中摆着一张实木桌，堆满了颜料调色盘和画刀，几幅裱好的画很随意地靠着墙角放在地板上。大方格窗边，伫立着硕大的天文望远镜，几个小天窗无规律地敞在屋顶上，梁下悬有几小盆绿植，今天天气很好，抬头就是延绵的蔚色天空与棉花糖似的轻巧薄云。

陆景站在一片绚烂的明亮中，冲着乔以棠笑。

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扎着小马尾，起居服外套了件半新不旧的棕色围裙，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颜料，相比起平常那股精修到发根的矫情劲儿，就像一个邻家学画画的大哥哥。

乔以棠眨了眨眼，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你在画画吗？”

“啊，对。”陆景弯腰扒拉着那一堆工具，翻出一把刮刀，“这不还得吃饭嘛！再不画就得回家继续家业去咯！”

画室不是招待人的地方，连方舟廷也不爱上来，自然没有多余的椅子沙发，可小孩儿人高马大地往那儿一杵，莫名唤醒了小陆先生那泯灭得差不多的丁丁点儿人性，他飞快扫了画室一圈，指着墙角边边唯一的画凳，示意乔以棠坐。

乔以棠四处张望。

以他当前的鉴赏水平，艺术观赏就跟听歌剧一样，远达不到欣赏的高度——就他那点儿悟性，用来刷刷奥数题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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