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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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就如同花蘅练习册上做不出的题，即使自欺欺人地划掉，也只会在脑海里留下愈发鲜明的印象，甚至时不时蹦跶出来提醒下你：有道题你还没解出来呢！

同样的，被束辰在心里打上拒绝标志的马文菡，从见面那天起，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停出现在束辰的视野里。

束辰一开始还担忧她是不是看出了什幺，但女孩的眼神太过坦荡。束辰观察了几次，发现她应该是想看出什幺——以花衡朋友的身份，确认下自己和花衡的关系。

然而，自己和花衡算什幺关系呢？

最开始对上马文菡的目光，束辰烦躁而警惕。在发现她没有恶意后，面对这坦然的审视和无声的质问，束辰心中难得生出困扰和茫然。

明明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但他也干不出提上裤子就扔下人不管的事，照顾花衡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

“束辰？”花衡偏头看他，“想什幺呢？”

花衡的脸颊如同窗外枝头的玉兰，洁白美好，很容易让束辰回忆起亲上去的柔软触感。

那双曾经冷漠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专注地看着束辰。

束辰忍住想揉揉他脸颊的冲动：“没什幺。”

等花衡转过头去，束辰盯着桌子上一代代学生划出的乱七八糟的纹路，心情比这还要乱七八糟。

他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有着和花衡如出一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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