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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置可否。

“你还记得尤托吗？”他忽然说，眉间有些伤感，“他也喜欢待在我的脖子上，好像这里的温度比垫土舒服。”

我扫了眼他脖子上的吻痕，语气很淡，“你在跟我叙旧吗，湛屿。”

“他是那里最活泼的蜘蛛了，我带他回家的时候，希望他像你一样自由，不被任何事物束缚，所以你也从不把他关起来。”

“有一天半夜，他出现在枕头上，你说他像小孩子一样需要关爱，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害怕他，他是我唯一不害怕的小蜘蛛。”

“我破坏了他在墙角织的一张网，可他没有对我生气，只呆呆地看着我，然后静悄悄爬走了。你看，他脾气比你还好。”

“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尤托已经死了。”

“可是……”

“够了湛屿，别再提以前的事。”他苍白的样子简直面目可憎，如果没有昨晚，他健康地站在我面前，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你想证明什么？你有多怀念那些时光？你有没有想过，哪怕得知这一点都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以为我的话会中伤他。

可他远比我预想中镇静。拆鞋带似的潦草地拔掉针，一瘸一拐走到我面前，直视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提以前？”他问。

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害怕想起尤托？”

他拖着语调，用柔软的嘴唇摩挲我的耳廓，蛊惑一般的，气息微弱地厮磨，“还是害怕想起以前有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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