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卷

-----正文-----

克劳德看上去是那么的鲜活，灵动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除了他的脸颊毫无血色，嘴唇白得像是涂了大量的铅粉。

他还穿着那套深蓝色的衣服，古典精致的洛可可风格，和现代男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真的找回了克劳德？

约瑟夫有些不敢相信。

千言万语无法道出的思念，终于变成了一句平淡的关心。

“……你能说话了？”约瑟夫问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约瑟夫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抱一抱久违的爱人。

可，他的手就这么直接穿过了克劳德的身体。

克劳德没有实体。

约瑟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皱起了眉头。

和约瑟夫的震惊不同，克劳德似乎有些习以为常。

“嗯……”克劳德点了点头，“我……”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不远处的警员打断了。

“先生，我知道您很心急，但也请您等一等。”警员似乎会错了意，他转头对约瑟夫说道。

警员以为约瑟夫在和他讲话，他完全没有看见克劳德。

“乔，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也看不见我。”克劳德指了指一旁的警员们，轻声说道。

“只有我能听见？”约瑟夫问道。

“对，只有你能。”克劳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伸手抚上了约瑟夫的左脸：“这里更严重了。”

他的手指缓缓拂过约瑟夫眼睛上的裂纹，顺着裂纹向下，停留在约瑟夫嘴角。没有手指的触摸感，那种像微风从脸庞拂过的感觉，约瑟夫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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