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开他，只听秦少闻说：“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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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训落入一个有温度的怀抱，不是身体的温度，是心灵的温度，他能听见对方轻缓的心跳，心想这人还活着，从前的一场大病，好像梦一样。

“…我向你道歉。”秦少闻闷声说。

秦训从空隙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便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秦少闻戴着黑色手套的一只手擦去眼角的眼泪，看向他：“不止是刚才，是以前的所有，对不起。”

秦训好久说不出话来，他们之间太过熟悉了，人生的大半辈子都与对方一起度过，短暂的分开无法将他们分隔为陌生人。正因如此，他忽然觉得眼前人真像是重来一场。

有些人经过痛苦一往如前，有些人洗心革面。

逃避又是人的本能，只要不去面对就不用知道结果，秦少闻不再逃避了。

秦训才意识到他仍然处于一个怀抱之中，明明是不热的，他浑身出了汗，向后退开一步。

秦少闻一只手轻放他的后腰，这手受过伤并不灵活，还是轻轻揽了他一下，秦训蹙眉便看见他的手套边缘处露出一道深红伤疤。

秦少闻被推开，脸色骤然发白，他下意识收回手，表情像受伤的小动物。

秦训问他：“怎么了？”

秦少闻眼角又滴下两行泪，他哭得无声无息的，沉默地对他摇头。

忽然又说：“你不要走。”

他忽然怪异地重复起来：“你不要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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