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那罕策马而回,雪地无声,风也不语。
部下不敢出声,只默默跟随,他骑在最前方,披风早已被雪打湿,却不曾拨动分毫。
他下马时未语,手拂过马鞍,像是刚与旧友道别。
回到帐中,他独自斟酒。
那是婉儿最爱替他斟的温梨酒,如今倒满一盏,他却没喝,只是盯着杯中水波,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将酒倒入火盆,滋声作响,像是将一段情,用酒灼去。
他走至榻前,抚上她曾枕过的丝枕。
那香囊还在,枕中有她遗留的几根发丝,他将之握在掌心,指节泛白。
他拿起了那信。
王: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婉婉应已走在离开赤狄的路上了。
请别怪罪我不辞而别。
可若我开口告别,你还会让我走吗?
你说过,若我走,你会疯。
但我离开,我也一样心碎
若我不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并非要弃你而去。
我只是……不能弃我的父。
我爹病重,音信难传。
那是我曾为之流血的家,也是你曾问我为什么夜夜梦中低唤的地名。
我梦见我跪在亡父灵前哭到声哑,我梦见你……在我身后握剑不语。
我不敢带走你给我的任何东西,只留这香囊与信,若有一日你还记得我,便知道:
这天下我只服过你一人,
这一生我只在你怀中颤过几夜。
你若愿,便忘了我。
你若不肯,也别来寻我。
因为若有一日我再见你时,
我不想是被你抓回帐中的奴,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yousadfun.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