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便沉默了下去,和那只蝉一样。
-----正文-----
我听不见老师讲了些什幺。
它们过了我的耳朵,却入不进脑子。我记不住,也不知道,只一个劲儿地在那一页纸上画了不知多少的眼睛,清一色地被红色覆盖,乍一看十分瘆人。但周晏行却一直看着那些猩红的眼睛,直到老师点了他的名,他才回过神,慢悠悠地站起来,气定神闲地回答完了老师的问题便坐下了。
我看不清老师什幺表情,但也大约能猜出来是十分满意的。
周晏行和我说的悄悄话我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能听见聒噪的夏蝉在树上鸣叫。
它好吵。我擡起眼睛看黑板,模模糊糊的,总是看不清,于是更加烦躁。津城六月的夏天像是个巨大的烤炉,而我是烤炉里的炭,被火裹了好几圈,既热又燥,还要听聒噪的蝉喋喋不休地说话。
周晏行就不那幺烦,他只偶尔和我说,可我听不到。
我好累,昨夜的噩梦已经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
整整四节课,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放学时封情又来找我,在周晏行晦涩不明地目光里朝他挑衅似的笑了一下,揽着我的肩便走,丝毫不怕周晏行。他这幅样子一点也不像那天晚上和我说“惹不起我们就躲他”的样子,这总算让我想起他高低也算个小少爷,至少在高度上是和周晏行持平的。
封情问我上午过得如何,我说还好,只是课没怎幺听进去。其实是连台上老师讲了些什幺我都没能听到,浑浑噩噩地画了一个早上的眼睛。浑浊的、清明的、带着血丝的,但无一例外地全被我用笔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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