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让你感到幸福吗?
-----正文-----
我打了个喷嚏,接过周晏行递来的姜汤,抿了一小口,有些困倦地说:“哥,好困。”
周晏行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轻轻问:“怎幺不去和家里人过年?”
我把姜汤放在小桌上,靠着他肩头,垂下眼了眼皮,说:“……我看起来有点像外人。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是我自己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周晏行不说话,只是搂住了我,拍着我的肩。
“没什幺的,哥。”我说,“一个人过也很好,至少今年我从那里出来了。”
我对新年的印象并不好。因为每次的除夕林承宇都会喝很多酒,带着一身的酒气烟臭回来。他还算清醒的话最多骂上我几句,赶上他醉得不行,少不了一顿打。别人的除夕和家人团聚,我却要和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动刀子。
周晏行说:“和我过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住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擡头看他:“……哥?”
他重复:“和我过吧。”
大概是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他又说:“和我过新年。”
“……好。”我擡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好。”
其实新年对我来说除了虚长一岁并没有什幺用处。我生日小得很,初五才过,周晏行比我大了两岁,过了年就十九了。他总说我是小孩儿,倒也没说错——十七岁,可不就是小孩吗。
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究竟为什幺留了级,他也从不和我说,就算再好奇也得憋着。但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晚上和他睡了一张床,我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哥,你为什幺留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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