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正文-----

父亲打来了几十通电话，陆鹤洲一个都没接，他后来受不了，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别再打了，就当做没有他这个儿子，和他现在的老婆再生一个，最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不要是个像他一样讨人厌的儿子。

那边就没有了声音。

楚霖也收到了学校来的通知，他没有意外地被辞退了，校长特意在教职工大会上把他拎出来做了个反面教材。

他完全不在意，甚至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是个可以不顾忌任何事的人。

陆鹤洲要去剪头发，楚霖一起去了，正好在大商场里买几件便宜的衣服。两个人第一次搭那辆95路公交车，车厢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有沉默的司机，还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女高中生。

女孩在晃晃荡荡的车上，捧着一本高考英语词汇，嘴里轻轻念着单词。陆鹤洲猜她应该也是个准高考生，毕竟高中前两年他还没见过有人会这么认真地背高词，除了班里一个天天叨叨说要考外国语的女生。

后来那个女生春考的成绩不太理想，但还是去了当时分数线较低的大学，她说是受不了折磨，能跑就早点跑，什么外国语，去你妈的，老子要解放。

不是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陆鹤洲深谙这句话，打从考上高中那会儿他就没再想过要为什么大学努力，能考啥考啥，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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