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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贺天坚持要将莫关山送到家中，莫关山拗不过他，在被塞进出租车后无奈地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莫关山没有回答贺天的问话，贺天也没有追问下去。他们都知道，在如今，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贺天驾轻就熟地背起莫关山，顺着他说的地址走去。除了偶尔的指路，两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凝滞。

莫关山是一个人住的，家里乱得很贴近他一个独居单身男青年的形象。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莫关山不太想让贺天看见自己不修边幅的一面，于是在家门前就让贺天停了下来。

“就到这儿吧，谢谢你了。”莫关山拍了拍贺天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贺天半蹲着，一手扶着他的腰，等他站稳了才直起身。

“老师，你都不邀请我进去坐坐或者吃顿饭什么的吗？”贺天撇撇嘴，语调委屈。

装可怜是他惯用的伎俩，偏偏莫关山每回都忍不住心软。

“吃完饭后时间太晚了，那个时候再回去太危险。”

“那我可以在莫老师这里留宿一晚吗？”贺天说，“就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就走！”

莫关山看着贺天期待的表情，矛盾的声音在他的脑内交替出现，半晌才挤出句完整的话，“那好吧。”

莫关山让贺天给家里打了电话，听到对面同意后，莫关山才拿出钥匙打开门。他避开了贺天伸来的手，跛着脚进了屋。贺天跟在他的身后，对杂乱无章的客厅并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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