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
-----正文-----
冬天的佛罗伦萨湿冷,和当初那个南方小城一样,冷空气氲着,入骨的寒。
沈浔在咖啡厅打工,下班时天早已黑尽,他撩起围裙擦擦手,换好衣服,关了店门走出去。
外边没有暖气,冷得他抽抽鼻子。他打工好几个月了,钱倒不是用去吃喝玩乐,而是全部攒下来,准备汇给时隐。尽管他很有可能不会接受。
沈浔初来乍到,语言学了个半吊子。房东是个和气的老妇人,只可惜交流不了几句,今天圣诞,他开门冲她笑了一笑。
房里聚了一家人,舞跳到半夜,歌声和着暖气一直飘上二楼。
沈浔像个局外人,一路轻轻飘到楼上去,谁也不打扰。他有点困,但还不能睡觉,埋头在一堆设计稿中,对门外的事情充耳不闻。
突然房门响了,他把耳机取下来,一开门,是这家的小男孩儿送来了一块潘纳多尼。
意大利人的圣诞少不了潘纳多尼面包,沈浔笑了笑,他不过圣诞,但是grazie,谢谢了。
他手上沾着铅灰,托着碟子把蛋糕放到一旁,坐回桌边。
桌面稍微有些混乱,横七竖八躺着几块木头,桌上黄灿灿地浮着一层木屑。旁边堆着一堆设计稿,一共有十八张,每一张都画的同一个人。
他想在来年春节之前把这些礼物赶制出来,秘密邮寄给时隐。刻刀搁在手上,指间磨出了厚茧,割着不痛。那刀尖凝着点情,越是想念,时隐的面容却越发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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