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聚的时刻总有人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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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地上有积雪，小心一些。”博士停好车，打开了中控门锁。

银灰打开车门，冬日难得的暖阳刺得他眯了眯眼。转身关好车门，他直起身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已经是城区边缘，相比人声鼎沸的市中心，尽管道路两旁零散树立着用彩灯装饰的圣诞树，路上也有三两行人，仍然显得有些萧条。

博士单肩挎着包从另一边绕过来：“里面不好停车，走过去也不远，五分钟。”

银灰点了点头，跟上博士的脚步。

博士驾轻就熟地转进一旁的窄巷，抄近路走上了另一条商铺林立的街道。空气瞬时被生气填满。

从刚刚经过的杂货店里传来隐约的八音盒的声音，演奏的是圣诞赞歌。踏着节拍匆匆跑过的孩子手里的袋子散发出和旁边面包店如出一辙的香味。另一边是书店老板戴着老花镜端坐在门口看书。这是和主城区的繁华还有酒会的喧闹不同的热闹，也是银灰没有接触过的生活。

被太阳晒得有些出汗，书店老板摘下了围巾，在他的脖颈上，有一块黑色的结晶。

银灰微微皱眉，略一观察，在其他人身上也发现了或多或少的感染痕迹。

这是个感染者社区。没等银灰对这一概念提出疑问或作出任何的反应，博士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银灰抬头，这家店铺没有名字，只在门旁挂了一块双面刻有精美花纹的木板，纹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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