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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辉愣住了，他盯着廖俊涛的脸，瞳孔猛地放大。“我……”

方成辉记得那一天，赵秀琴最终还是看到了那张检查单，然后将单子甩在他的脸上，大声质问他问什么。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方成辉也想不明白，但他真的腻了。他想赵秀琴会拿着证据去起诉离婚，或者跑到他爸妈面前去诉告他对婚姻的不忠。可是她都没有，她吼完他之后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的过着日子。

后来他明白了，在赵秀琴疯的前一晚，她拽着他的手告诉他，她爱他，不要和她离婚。那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可她还是认得他。说实话，那一刻他真的动摇过……

但从此以后，赵秀莲就成了赵秀琴。

他也悔过，因为…毕竟爱过……

“她是自杀的，我手里有视频。分尸是我做的，但这是小莲的遗愿，是她嘱托我的……”

“小莲说过，她还是活不成小琴的样子，她说她的前半生已经烂成泥了，她反抗过，试图逃出去，可惜都失败了。她说她恨她姐姐……她的童年过的很惨，或者她根本没有童年。她的父母以家里没有足够的钱为由最终只能让小琴上了学，她自己留在家里做农活，帮大人分担农务，那时候据说新政策下来，超生是要罚钱的，所以她连个户口也没有，她就那么挨了十几年，最终逃了出去，可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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