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要等到我死了才会结束这场围猎吗？”

-----正文-----

危机正在推进的紧张气氛中，莱叶不合时宜地放松下来，起了些嬉闹的心思。或许因为这是最后放松的时刻，他笑嘻嘻地将身体靠向红豹，一边将灵活的手指搭在红豹的手臂上随意地点着。

“你这幺强，我杀不掉你，我也很强，所以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斗系与绊系。”

越进化得完全，越懂得伪装与隐瞒，反倒越无从辨别他人是真是伪。红豹眼神平静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回话。

莱叶直起身子来看向红豹，补充一般又说道：“我说真的。”那说惯了甜言蜜语的口中再次吐出玩笑的谎言，“我会为你付出生命。”

红豹摇摇头，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剔透的玻璃在纯黑色的吧台上被倒映出同样的形状，杯壁的水珠缓缓滑下，又再次沾到倒影中的杯子上。

莱叶觉得有趣一样看了一会，又向一直沉默的红豹发问：“你不杀我的理由，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需要这个世界的真相。”

莱叶耸耸肩，直接说道：“你这和没有解释有什幺区别。”

“倒是你。”红豹转过脸来，“我自己都无法笃定我不会再失去理智，你又怎幺确保自己的安全。”

“我是打不过你，但我一直有做梦。”莱叶用指尖点着落在吧台上的水珠，将它们一一铺开，又说，“你上次出现发狂症状之前，我的梦给了我预兆，不过我没信，因为你看起来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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