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斯个人向。

-----正文-----

1

他每走过一步，身后的长廊便崩落。墙上悬着的昭示诸行罪业与身后果报的壁画朝他露出狰狞的模样嘶声咆哮，而后与墙壁一同碎裂坠入虚空的深渊之中。摇摇欲坠的墙体夺去肢体的平衡，建筑崩塌扬起的尘土遮蔽了视线，到最后他只能四肢并用地在这个崩坏的空间里跌跌撞撞前行。

而后他终于看见这条道路的尽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清的，但他确实分辨出了那个黑暗中的身影。

是你啊。神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嘲地笑了起来。

2

赛斯最近总是做同样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一个不断崩塌的空间，一条似乎无穷无尽的昏暗长廊。没有一处透光，没有一处光源，当他回身望向万物坠入的深渊，便是无法以目力识别的完全的黑暗，但当他望向身前，又能将两旁墙上如同罪名状一般陈列着的画像看得大致清楚，好像那些就是专门摆在那里为了给他看清。

梦境反复几次人便会有意识。头两回赛斯很自然地随着崩落的地板一起掉下去，在强烈的失重过程中惊醒，后来他学会控制自己的步子，想看看这条走廊走到最后究竟是什么。

那里没有人。当赛斯又一次在向中央庭报告的过程中对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陷入恍惚的时候，了解他最近情况的雷切尔出声提醒。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长期处在清明梦中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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