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

-----正文-----

薛神医放下笔将药方递于侍立一旁的下人，“唐老太太，我这方子唯能稍稍缓解咳血之症。孙少爷郁结难舒，伤及五内，医者医身不医心，顽疾还需心药医，且蜀地湿闷实非养病之选。待此药服用半月，若有气色，老朽建议将孙少爷送往别处休养，再持续服药，可保三五年无虞。”

“神医之言，此病无法根治。”

“老太太，这是心病，若是孙少爷一心求死，神仙也难救……”

“老太太，孙少爷醒了!”

唐老太太进入内室看到是床上床下血色斑斑，唐川学上半身已扑在地上，用双臂硬生生撑起身子双目圆睁对她说“少林”，言语间体内的血充溢着从口中争先恐后喷出。一口血后额上青筋更盛，随时会从苍白的皮肤中爆裂出来，他重复了一遍“少林”。

“好。”唐老太太握着精铁拐杖拂袖离去。

唐婉墨抱着昏迷多日唐川学哭成泪人，自那日醒来对老太太说了两句“少林”后又昏迷七八日，下次醒不知是何时，哭累了一擡头对上唐川学微睁的双眼。

“你，我去叫人。”

“不必，我不会死。”唐川学这次醒来倒是平静，“复雁，复悦都好？”

“都好，都好。老太太怕吓着他们没让过来。”唐婉墨说着眼泪又流下来，成婚十余年，两个儿子大的十五岁，小的也十二岁，却是第一次听丈夫问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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