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在长生树下祈求永生。

-----正文-----

——国王在长生树下祈求永生。

小孩手摊着躺在地上，脚掌不断踢向我的脚踝和小腿，拉长了声音，“我要听故事——”

“你已经三岁了。”我拿起了羽毛笔，沾了沾墨水，“是个大孩子了，不需要睡前故事入睡。”

“这么拒绝一个三岁的‘大’孩子你忍心吗？”他翻了个白眼，泄愤似的又往我小腿上踹了一脚。虽说这力道不大，但是反反复复的实在烦人。

我叹了口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羊皮纸，上面几行句子的墨迹才刚干，最后一个句号顺着纸的纹路流下来，滴到了桌子上。

我垂下眼帘，看着桌子上的墨点，还有底下不断扑腾的小孩，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念个童谣…？”

“真是敷衍呢。”小屁孩依旧很不给面子地翻一个白眼，但好歹安静了片刻，双手枕在脑后，把一头金发弄得乱糟糟的，一幅大老爷模样，“念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弹了弹羊皮纸，朗声念出第一句，“国王在长生树下祈求永生——”

“你看上去像是要鼓励我上场杀敌。”小孩打断了我，一手从脑袋下伸了出来，手指在空中转了两个圈，“柔和一点，有感情一点，你现在是在给一个小孩讲睡前故事——好吧睡前童谣，虽然从第一句就可以感觉这童谣十分糟糕。”

我又叹了口气，第一千零一次地怀念起他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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