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他的以利亚。

-----正文-----

“天使？”

“嗯哼。”男人似乎心情很好，他难得地不强迫赫罗卡自己去觅食，只是丢给了他一瓶小小的血液。他自己背靠着软垫，双手支在胸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天使服侍着光明神，在他的指挥下行动。”男人眯起了眼睛，他的瞳孔是好看的琥珀色，在灯光下隐隐约约显出猫眼般的晶莹透亮。“光明神痛恨血族——天知道为什么，可能某个血族八百年前抢了他女人吧。”

“在他管理的地方，光对于血族是知名的。他告诉他的子民——哦，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比子民更好笑的词了，他当自己什么，万物之母吗——血族是黑暗的源头，如果放任血族壮大，黑暗会越来越长，直到吞没阳光，世界变成血族的领地，人类沦为食物，天使任人宰割。”

赫罗卡没说话，屋里很静，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所以每次冬天都会有几场大型的血族狩猎，因为光明神告诉天使，如果不这样，春天的阳光将会从此消失，被黑暗吞噬。”男人随手抽走了赫罗卡抱在怀中的瓶子，也不喝，拿在手中晃荡着。灯火摇曳，男人舔舐着自己的獠牙，双眼没有焦距地对着远方的一点，神情恍惚，“他们害怕我们…”

赫罗卡有点手足无措——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强大的血族露出脆弱不堪的表情。

脆弱不堪。他呆呆地看着男人，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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