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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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他也隐隐约约看到晦暗里，这个低谷里横生出的无数锁链，穿透了平地上羽人的翅膀，把他们牢牢困在此处，活着的，死去的，老了的。

他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

俘虏。

人鱼族的俘虏。

安全后，玫像抓着什么病毒一样，一下子甩开阳霄的手，不满道，“殿下，您到底为什么要救这个早该变成腐肉的羽人！还把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锋利的言语接近质问，“您这样跑出来鲛皇大人知道吗？您又要怎么和他解释？”

空一脸冷漠疏离，“不用你管。”

玫咬牙，步步紧逼：“就算我回去和大人如实禀告，您也这样毫不在意？”

空看了她一眼，倒是阳霄发现空的脸色比几天前他们分开时更惨白了些，简直好像受过什么折磨一样。阳霄实在看不得他这什么都不说的模样，他私心以为空是救了他的并为此感激，于是自然挡在他面前，把‘欺负他’的人怼回去：“你是谁，也敢这样和皇子说话？”

玫瞪他，对这个胆子过大的俘虏全然没有半分好感：“我为什么不敢？！我还敢把你再掐死一次！”她伸出锋锐的十指，指尖发黑，大有说到做到的意思。

空把阳霄往旁边一推，避开了玫伸出的双手，瞥了一眼黑气直冒明显在忍耐的玫：“她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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