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韩尚书嫌弃鄙人吃得多，不肯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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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卫僵硬的脸慢慢地也扯出一个笑来，客气的，礼貌的，还带着丝不悦：“韩尚书。”

韩越好像没看见他的不悦：“有事与将军商议，不妨上马车说话？”

林卫便越过马车窗户，走到前面，撑着木板跃上车子，弓着腰一把掀开帘子凑了进去，而跟着的仆人自觉地坐在马夫旁边，拉好了马车的帘子，免得寒风窜了进去打扰二人。

车厢算不得大，何况三面车厢，只有一面是有一块横板坐着的，铺了软垫，想来坐着是很暖和。韩越挪了挪身子，坐在左边，给他在旁边留了个位置，他伸手拂过右边的位置，贴心地把软垫给拂平整了。

林卫视线从那让出的位置一扫而过，随后却干脆坐在了车厢地板上，靠着车厢，一脚蹬在对面车厢板上，另一条腿曲起，手肘放在上面。

沉默两瞬，韩越道，“将军不必如此，地上寒凉，而且不稳。”

林卫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侧过头不看他，“我喜欢。何况我一个粗鄙之人，也用不着那幺精贵的东西。”他说这话时，眼光沉沉从韩越手上抱着的手炉滑过。

韩越低头看了眼他看的位置，把一直揣着的小手炉递给他。

于是刚刚还说着用不上精贵东西的林将军，安然接过了暖暖的小手炉，抱在了怀里，手指压在镂空的装饰上滑动，摩挲着，好像新得了什幺稀罕玩意儿，爱不释手，“韩尚书寻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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