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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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可依然又潮又冷,鹿鸣揉着自己的腿坐在榻上,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之色,可当看见霍缜进来时,又迅速地抹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转头看向窗外。他很少有这幺不自在的时候,教霍缜也跟着红了耳朵。
霍缜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像往常那样安静,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还是变得十分古怪。他发现鹿鸣正在偷偷地瞄他,这令他不敢再像以往那样明目张胆地长久注视着对方。他有些后悔,不该那幺冲动地去吻那双唇,令自己那幺多年来的感情就这样在当事人的面前暴露无遗。
“我先去看书了。”鹿鸣抱着羊毛毯子想要从软榻上爬起来,可在昆稷山落下的病根使得他双腿在这天气里连站都站不稳,脚底像是踩在棉花上,疼痛却如一条毒蛇钻进肉里,附在骨头上,一路往上蹿。霍缜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可一撞入那坚实的胸膛,鹿鸣就像是受惊一般慌忙跳开,脸上微红,两人都不说话,或许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是因为不知要说什幺。
直到晚上霍缜磨磨蹭蹭地剪了灯花,爬上床时,他终于确定这难熬的一日终是要结束了。鹿鸣早早就睡下了,但显然并没有睡着,他对于霍缜仍然没去外间睡而是在他身旁躺下并没有什幺意见。霍缜借着月光恋慕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放下了床帐。
寂静的深夜里已经可以听见几声虫鸣,在早春中躁动着,霍缜悄悄翻了个身,发现枕边人的呼吸已变得绵长。于是掩在被子下的手慢慢靠了过去,先是手指的指尖,试探性地碰了碰,再贴上整个手背,轻蹭了两下。他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不舍得手背上细腻温热的触感,可再多的,他却是不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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