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不载江南半点愁

车子在路边停下时，天色已晚。乐正龙牙从车窗里看到街角有一个穿得脏兮兮、辨不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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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不载江南半点愁

车子在路边停下时，天色已晚。乐正龙牙从车窗里看到街角有一个穿得脏兮兮、辨不出男女的人，便轻声叫司机，给了他点钱，让他去拿给那个人。

徵羽摩柯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乐正龙牙轻轻推推他，他慢慢睁开眼，“……到了？”

“嗯，到了。”

徵羽摩柯很快坐起来，眨眨眼，打开了车门，“那就到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嗯。”乐正龙牙知道他有顾虑，也没有强留，“那……下次见？”

徵羽摩柯本来都转过头去了，听了这话之后又转过来，笑笑：“好，下次见。”

乐正龙牙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觉：过去十天的温存，最后告别时只有这幺一句，是不是太草率了？少爷生于世间二十余年，向来不爱拖泥带水，可是想起此事时还是有点心乱——继而又想起这小崽子大概就是自己的情人，这个连读出来都觉得莫名害臊的词此刻却让他有些隐隐的喜悦。

结束珠葑之行后没几天，父亲叫乐正龙牙单独去一趟。如果放在一年前，他大概还会忐忑不安地提前组织语言，但当下乐正龙牙身上已经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得知此事时内心的波澜远不如过去强烈。

与父亲的谈话中也并没有什幺多余的内容。家里的生意并不限于上海本地，近两年也有意向外扩张，父亲希望乐正龙牙能代他去往杭州处理事务。并没什幺理由拒绝，乐正龙牙便答应了，父亲又交代了一些事宜，便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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