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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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江南一带都常听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就不知道苗疆是不是这样的天气。这阵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连阳光都被云吝啬。俏如来关上窗，乱了一头白发，还有几根落在身后那人的嘴边。

苍越孤鸣见风这么大本想去关上窗，谁知俏如来动作快了些，他只好跟在他身后，猝不及防吃了这一嘴的雪发。

淡淡的檀香味。

俏如来解释说这阵檀香是从小跟着几位大师学佛，每天对着燃着的香火和宁静的一字一句，染上的，可能就这样染进了骨子里，这一世人都挥不去了。苗王替他将缠住头发的饰品一一取下，反辩道佛本来就应该有檀香味，说罢拉起他的腕子，那串檀香的佛珠戴了小半辈子了仍有佛味。

红着脸收回了腕子，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淡淡的红印。于是轻咳两声，把这个没点正经的人赶回去批奏折。

或许一个人真的有许多面——苍越孤鸣认真的时候很严肃，眉宇间尽是王的威严。然而私下对着俏如来时会呆呆的、也会很精明。这两人要是抛下什么礼数，估计也就是两个大孩子。

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算了算时间也快到旬假，又遇上了清明，不久又是三月三，正式踏青的好时节。说不定也能像前人一样来一次曲水流觞，过一次文人瘾。

半夜的时候俏如来突然梦醒，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已经没了睡意。在春寒中多披了一件衣服，窗外正好风停。那人不在，默默地在心里想象那一双藏有星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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