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念一些诗，当他坐在土地上仰望白塔的时候。

-----正文-----

01

风从极远的地方吹来，北冰洋的咸腥与冷冽在空气里恰到好处，这和泥土的味道不一样，荒原的泥土湿寒、坚硬，这样的土地上生长不了任何绿意盎然的植物或花朵，几乎闻不到生命的味道。

灰黄色的野草没不过膝盖骨，它们蔓延在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一寸贫瘠的土壤，没有露水，没有月光，干瘪的茎叶插在土地上，像远古生物矗立的骸骨，没有生机，却依旧锋利。

老人行走在荒原中，他的确在行走，又仅仅只是在行走而已。相比于有生命的东西，我宁愿把它比作成一个感染了行走病毒的木偶，在这片无意义的空间里踽踽独行。

我猜他应该是一个流放者，毕竟这是一片除了戴罪之人外没有人会涉足的地方。

02

战争以一颗核弹的爆炸终结，哪方的胜利倒成为无关紧要的事情。

毕竟死了太多的人，沉浸在太多同牺牲、背叛与离别相似情绪中的人，很难再对其他的事情投入太多的感情或者精力，抑或是他们也无力再去细究些什么，徒增伤悲。

所以，对那些战犯最好的处置方式便是流放。

上至元帅，下到小卒，其实把军装剥下，在这片一无所有的土地上，他们都一样。

余生同漫长的冬季还有看不见的坟茔为伴，自生自灭，对于战犯来说称得上是绝佳的救赎或者意料之中的孽果，而在胜利者眼中，这样的惩罚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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